公元369年，桓温第三次北伐进军枋头（今河南浚县西），邺都震动。前燕燕主慕容暐派人求救前秦苻坚，事成后割让虎牢（今河南荥阳汜水镇）以西之地。王猛向苻坚定下“先救后取”之计，派出大军救援前燕。
慕容暐启用慕容垂，于当年9月大败桓温，燕秦联军杀敌4万余人。事后，前燕毁约拒绝割地，前秦以此为借口伐燕。12月，王猛率军三万伐燕，于第二年正月占领洛阳，击走燕安乐王慕容臧，占领荥阳（今河南省荥阳市）。
公元370年5月，王猛与杨安等10将率军6万讨伐前燕，直逼首都邺城。王猛让杨安等进攻晋阳，自己率军直逼壶关。王猛攻下壶关，活捉前燕南安王慕容越，所过郡县无不望风而降。晋阳迟迟未下，王猛命人挖通地道，里应外合占领晋阳，前燕东海王慕容庄被活捉。
慕容暐得知秦军伐燕，命令太傅慕容评率军30万兵马迎敌，并召集散骑侍郎李凤，黄门侍郎梁琛，中书侍郎乐嵩觐见。慕容暐问道：
“秦军有多少人？我军大军尽出，王猛是否会与我军一战？”
“秦国国小兵弱，怎能敌我王师？王猛不过常才，肯定不是太傅的对手，陛下不必忧虑。”李凤道。
慕容暐面露喜色。
“将在谋不在勇，兵贵精不贵多。秦军远道而来，我们当用谋略取胜，为何寄希望于不战而降？”梁琛、乐嵩接着说。
慕容暐变了脸色。还没等缓过来，壶关、上党失守消息传入，急得慕容暐面如土色。立即派李凤催促慕容评快快进军。
慕容评率军准备以持久战拖垮秦军，与王猛军队在潞川成对垒局势。慕容评但说以持重制敌，禁止军队出战。慕容评命人占据鄣固山泉，“令军人入绢一匹，方得给水二石”，所得钱财堆成了小山。
王猛得知，不禁冷笑：
“慕容评真是匹夫，即便有百万之众也不足惧，何况只有二三十万军队呢？看来此行我定能一举灭燕。”
王猛让游击将军郭庆率骑兵五千，夜袭燕军粮草辎重，一把火烧了。冲天火光，连首都邺城官民都能看见。慕容暐派人赶赴潞川，传诏责备慕容评：
“大王是高祖之子，为何不以国家社稷为重，反而贩卖泉水大发国难财？朕与大王共享国库，怎么还担心受穷？快快将钱财散还三军，振作士气，一举平定秦军。”
慕容评接到诏书，只得向王猛下战书。决战当天，王猛在阵前慷慨陈词，将士各个摩拳擦掌，一时间士气高昂。
秦国大将邓羌、张蚝、徐成等率军冲入燕军，燕军经慕容评一番骚操作，早已斗志全无，只想逃命。到当天中午，慕容评大败，秦军斩首5万余人，10多万军队逃走，更被俘虏六七万，慕容评单骑逃回邺城。
潞川一仗，几乎将前燕家底败光。11月，前秦灭掉前燕，此时距慕容垂被逼出走才过了不到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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